“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为当代极具特色的学说之一,其发源于津沽大地,以柴彭年教授、黄文政教授为代表,通过融合少阳学说、三焦理论的临证优势,形成了独特的临床诊疗学术体系,进一步指导肾脏病的临床实践。王耀光教授作为天津市名中医,第一批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第六批全国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黄文政教授传承工作室负责人,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王耀光教授传承工作室指导老师,天津市名中医传承工作室指导老师,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一批中医临床特聘专家,师承黄文政教授,在“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的指导下进行了积极探索,在其基础上结合三焦辨证提出的“疏利三焦法”用以治疗各类肾脏病,同时吸取彭静山教授眼针疗法提出的“疏利三焦针法”针对排尿困难取得了很好的临床疗效。现就“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诊治肾脏病的传承与发展阐述如下。
黄文政教授长期从事中医药防治慢性肾脏病的临床与基础研究,以《黄帝内经》《难经》“少阳三焦”理论为基础,重视少阳三焦与肾之间的相关性,将“少阳三焦”的概念引入慢性肾脏病的防治中,认为慢性肾脏病正虚邪恋、胶结不解,病机关键在于“少阳三焦枢机不利”,故提出“肾脏有病,当疏利少阳、斡旋三焦”的观点,临证以小柴胡汤、柴苓汤进行临床实践探索,逐步形成了“疏利少阳三焦”的学术思想,确立了“疏利少阳法”并创制以肾康宁为代表方的系列方剂。在该学术思想的传承与发展中,结合长期的临床实践,王耀光教授认为“疏利少阳法”的指导思想可与吴鞠通《温病条辨》的“辨证三焦”相结合,从辨证体系的思维角度来认识少阳与三焦,将少阳与三焦从功能概念拓展至辨证概念,即三焦反应病变的趋势,代表着疾病过程中的传变规律及严重程度,这是寒温统一、不同辨证体系交叉融合的体现,籍以拓展少阳三焦的含义,丰富“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调节升降出入之意。故“少阳主枢”理论内涵实则体现了少阳在沟通人体气、血、津液、相火等物质及调节气机升降出入平衡中的重要地位。
1 “疏利少阳三焦”---奠定中医辨治慢性肾脏病的理论基础
黄教授吸收张镜仁张老等前辈经验,提出三焦是一个协调脏腑经络功能和信息传导的庞 大而又复杂的网络系统,类似于现代医学的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黄文政教授将少阳三焦这种整体疏导调节作用称之为“三焦网络调节系统”,从其物质基础、功能系统和对临床的指导作用三方面探讨三焦的实质。三焦具有通行元气、运行水谷、决渎水道等多方面的功能,而三焦功能活动是呈网络系统状态的。
以三焦为核心,以肾为基础,构成的三焦功能系统有三:肾——三焦元气运行系统,肺 脾肾——三焦水液系统,心肝肾——三焦相火系统。三焦对于气机升降出入运动起到了重要的调节作用,是人体正常生理活动的根本保证,体现了“少阳三焦网络调节机能”。故对慢性肾脏病的治疗,在应用健脾补肾、清利湿热、活血化瘀的基础上,提出了“疏利少阳三焦”的大法。
黄文政教授认为三焦是一个协调脏腑经络功能和信息传导的庞大、复杂的网络系统,其以三焦为核心,以肾为基础,分为气、水、火三大系统,涵盖了心肺、脾胃、肝肾的气化,黄教授将这种整体疏导调节作用称为“少阳三焦网络调节机能”。由此可见,“疏利少阳三焦”在慢性肾脏病辨治中的重要性,其本质就是强调了三焦的协调作用:肾脏有病不独治肾,而是通过调节三焦气化以恢复肾脏功能。
在慢性肾脏病中,“少阳三焦枢机不利”为病机关键,一方面相火失于敷布,脏腑功能衰退,以脾肾气血阴阳亏损,精微不固为主;一方面气机失调,三焦壅塞,以湿热、风湿、热毒、瘀血等邪气胶结为特点。据此,黄教授确立“疏利少阳法”治疗慢性肾脏病,旨在畅气机、利三焦,融益气养阴、清热利湿、活血化瘀、解毒通络诸法,以期达到扶正祛邪的目的。黄文政教授仿《伤寒杂病论》小柴胡汤和解少阳之意,取其柴胡、黄芩,加之生黄芪、丹参,4味药共同组成肾康宁(肾炎3号方)的基本方。其中,柴胡、黄芩相配以清透少阳枢机,黄芪、丹参相配以并调气血,组方严谨,共奏疏利少阳三焦,达表和里,调和气血之功。在其相关临床观察及实验研究中表明肾康宁治疗256例慢性肾炎临床的总有效率为87.86%,该方可明显减少蛋白尿、血尿,在调节免疫、改善肾功能等方面发挥了良好的作用;实验研究证明,肾康宁可以抑制系膜细胞增殖,减少肾小球炎症细胞的浸润,延缓肾小球硬化的进展。
2 “疏利少阳法”---开展中医辨治慢性肾脏病的理论与实验探索
“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及“疏利少阳法”一脉相承、延绵不断,经过不断地总结提高,黄文政教授及历届学术传承人进行了一系列临床研究及动物实验研究,以肾康宁为基础方,根据辨证加减化裁而成的肾疏宁、肾络宁等均体现了“疏利少阳法”的指导思想,在不同病理类型及不同病程的慢性肾脏病中疗效可观。1)肾疏宁:柴胡、黄芩、生黄芪、丹参、山茱萸、萹蓄、白花蛇舌草、鬼箭羽、益母草等。肾疏宁作为慢性肾脏病的一级核心处方,其寓“和”“补”“消”“清”四法,在防治系膜增生性肾炎、改善肾小管间质损伤、延缓肾小球硬化等临床与实验研究中取得了良好疗效。2)肾络宁:黄芪、柴胡、黄芩、女贞子、白花蛇舌草、山楂、萹蓄、地锦草等,是结合了中医对IgA肾病的认识和临床经验而组成的中药复方,可以明显减少蛋白尿、血尿,减轻肾小球炎症反应,以益气养阴、清热利湿、活血化瘀立法,立法全面,疗效确切。此外,在学术思想的继承与发展中,以“疏利少阳法”为核心,历届学术传承人,重视扶正与祛邪并进,肯定了“肾”的主导地位,又强调了风邪、湿热、瘀血的致病因素,在小柴胡汤的基础上,更重视了黄芪、附子、藤类药及虫类药的应用。
3 “疏利三焦法”---结合三焦辨证对慢性肾脏病的再认识
慢性肾脏病病位始终在肾,隶属于下焦,但仍存在着“始上焦,终下焦”的传变规律,因其发病多由上焦而起或反复,渐损及中、下焦,而疾病终末期虽以下焦病变为主,浊邪上泛,又常累及中、上焦。无论是按三焦所属脏腑而言,或者根据症状表现而划分的上、中、下的不同,慢性肾脏病中三焦证治密不可分。故在其病机演变过程中,结合2012年改善全球肾脏病预后组织(KDIGO)指南的慢性肾脏病分期,将其分为 3 个阶段:1、2 期为第一阶段,参考上焦辨治;3、4 期作为第二阶段,参考中焦辨治;5 期为第三阶段,参考下焦辨治。据此,在“疏利少阳法”的基础上,结合“三焦辨证”提出“疏利三焦法”,强调在慢性肾脏病的治疗中,重视三焦病变的传变规律,调节三焦气化的同时更注重恢复肾脏功能,融“疏利三焦”于宣通肺卫、温补脾肾,化气行水、和中解毒、破瘀逐水、通腑泄浊之中,针对慢性肾脏病病程长,并发症多,呈现虚实夹杂、寒热并见的证候,契合肾脏病病机特点。
4 “疏利三焦法”临证
运用发挥
王耀光教授在继承黄文政教授“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的基础上,总结“疏利三焦法”辨治肾脏病,要点有三:其一,重视三焦在辨证层面上的概念,以三焦传变规律为理论基础,各类肾脏病普遍存在“始上焦,终下焦”的病机演变过程,然而临证有“知病所生”和“知病所主”的不同,故而强调肾脏病重在治肾,其“祛扰动肾关之邪”“平衡肾中之阴 阳”“调和肾中气血畅达”皆为治肾之法。其二,三焦虽可传变,却易相兼为患,出现上中焦同病、中下焦共病、甚或三焦弥漫之证。据“三焦相互为病”的病变特点,临证时应遵“三焦兼顾,侧重不同”的原则。故而“疏利三焦法”的提出,意在“以肾为主,兼顾三焦”,提倡精准辨证、判断病势、既病防变从而截断病程。其三,提出“针药同治,并调三焦”的观点,特设“疏利三焦针法”辨治癃闭。现就“疏利三焦法”辨治各类肾脏病,探讨如下。
4.1 “疏利三焦法”辨治慢性肾脏病——利三焦以复肾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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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宣上焦以祛风散邪
慢性肾脏病 1 期、2期,症状以水肿、尿浊、血尿为主,以脾肾气虚兼风寒、 风热、湿热多见。风邪外袭、内客于肾,封藏失职则见尿浊,伤及肾络则见血尿,肾失开阖则见水肿,故治疗时可参考上焦辨证,从肺论治。其理论内涵有二:一方面足少阴肾经“入肺中,循喉咙,夹舌本”,肺肾两脏以经脉相连,经气相通,基于“肺主治节”的生理功能,通过调畅肺的气机可以间接改善肾脏功能,提出肾脏病治肺三法:宣肺补肾、敛肺补肾、泻肺补肾。一方面则基于“少阳属肾,肾上连肺,故将两脏”理论,肺肾除经脉相连亦以三焦为通路,少阳相火通过三焦运行最终经上焦肺气宣发向体表输布,所谓少阳气化“发于三焦以行腠理”。故配伍风药,取其宣散、化湿、升阳、行气之功效疏通腠理,畅达三焦,达到散风、透热、除湿、利水的目的。临证以生黄芪、炒白术、防风、防己、蝉蜕、僵蚕为主药,为玉屏风散、防己黄芪汤、升降散合方之意。黄芪为君药,贯穿3个阶段的论治中,《汤液本草》记载黄芪“治气虚盗汗并自汗,是皮表之药……柔脾胃,是中州之药也……治伤寒、尺脉不至,又补肾脏元气,是里药”,充分说明了黄芪为“上、中、下、内、外、三焦之药”。若水肿明显,宜散风宣肺,通调水道,合用麻黄加术汤、越婢加术汤、五苓散等;若见血尿,合用小蓟饮子、八正散;若兼外感症状,如咽痛、咳嗽者,合用银翘散、桔梗汤等轻扬辛散之品透邪外出;若尿浊为主者,可加收敛补益之品,参考中焦辨证。
4.1.2 畅中焦以升清降浊
慢性肾脏病3期、4期处于为正虚邪实阶段,以气阴两虚,邪浊内蕴为主,症见倦怠乏力,食少纳呆,或周身水肿,或兼见呕恶,或兼见小便不利,大便不通等。《脾胃论》云:“脾胃气虚,则下流于肾”,“脾胃既为阴火所乘,谷气闭塞而下流,即清气不升,九窍为之不利。”脾胃气虚,谷气下流,变为湿浊,扰动肾关,九窍不通,浊邪上逆,故治疗时可参考中焦辨证,从脾论治。通过调理脾胃枢机,发挥“中气者,和济水火之机,升降金木之轴”的作用来恢复肾脏功能,提出肾脏病治脾四法:健脾气、振脾阳、补脾阴、除脾湿。故治疗应扶正祛邪,虚实兼顾,治宜益气健脾,升清降浊。然而在调理脾胃枢机的过程中,需要注重“少阳枢”与“脾胃枢”之间的关系,“足少阳胆与手少阳三焦合为一经,其气化……寄于胆中以化水谷”(《重订通俗伤寒论·和解剂》),指出了少阳枢对脾胃枢的统领作用,少阳疏泄,畅达气机,才能为脾胃纳运水谷的功能创造先决条件。拟黄芪、白术合茵陈失笑散化裁,其中以黄芪、白术健运脾胃为本,辅以茵陈、大黄(炭)、蒲黄(炭)、五灵脂。其中茵陈清解少阳郁热,《名医别录》云茵陈:“凡欲提出少阳之邪,而其人身弱阴虚不任柴胡之升散者,可用茵陈代替柴胡。”佐以大黄通利肠腑,蒲黄及五灵脂合用活血化瘀,均有推陈致新之功。临证时,根据辨证加减用药:益脾胃气阴者,合用山药、党参、芡实、白扁豆、麦冬、玉竹、黄精等;振脾阳者,用莲须、益智仁、附子、干姜、肉桂、草果仁等;除脾湿者,用茯苓、佩兰、泽兰、萆薢、藿香、苍术、薏苡仁等。在中焦辨治过程中,尤为要明确脾胃对本病病势的消长至关重要,慢性肾脏病患者全程均可出现较为明显的消化道症状,《素问·调经论》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下脘不通。”中焦脾胃是上焦与下焦联系的纽带,是慢性肾脏病病势进退的关键环节。
4.1.3 利下焦以分消走泄
慢性肾脏病5期,脾肾亏损,以脾肾阳虚、阴阳两虚夹痰饮、湿热、瘀血等浊毒阻滞更为突出,溺毒入血,可血毒攻心,甚或血毒上脑,常见“头痛而晕,视力蒙眬,耳鸣耳聋,恶心呕吐,呼气带有溺臭,间或猝发癫痫状,甚或神昏痉厥不省人事”等症(《重订广温热论·开透法》)。邹润安云:“肾固藏精泄浊之总汇也。”肾以藏精为本,以泻浊为用,藏精与泻浊的动态平衡才能保持人体新陈代谢的有序进行。若肾气衰败,浊邪不降,则弥漫三焦,故治疗时可参考下焦辨证,从肾论治。通过补肾、泻肾二法,疏利三焦浊毒,以恢复肾脏功能,协调一身脏腑之阴阳,促进各脏腑气化。临证时,在中焦辨治的基础上,仍以黄芪、白术合茵陈失笑散为基础方,补肾注重温阳化气,仿肾气丸“少火生气”之意,少佐肉桂、附子、仙灵脾、巴戟天等;泻肾则重视攻逐水饮、通腑泻浊、消癥散结诸法,均是针对肾之实证而采取的分消走泄之法,攻逐水饮者,合葶苈大枣泻肺汤、己椒苈黄丸、疏凿饮子、十枣汤;通腑泄浊则选用大黄附子汤、承气类、枳术丸;消癥散结法则取大黄蛰虫丸、抵挡汤(丸)、鳖甲煎丸等“虫蚁搜剔”之意,对“久病及肾”“久病入络”之“肾络微型癥瘕”的形成,切中病机。常用虫类对药:蝉蜕-僵蚕、地龙-土鳖虫、全蝎-水蛭。
病邪伏于肾络,势必干扰“少阴主枢”的生理功能,故病势深入下焦,尤为强调给邪气以出路。“少阴枢”与“少阳枢”关系密切,通利少阴伏邪除上述泻肾诸法外,亦需从少阳气分透解,少阳阳气的通达同样需要疏通少阴阴分之壅塞,少阴、少阳枢机一气相通,其用茵陈、枳壳等,皆以枢转少阳气分之意。此外,在下焦辨治的过程中,补肾法与泻肾法之间的平衡,以及泻肾法中分消上下之不同,实则均隶属于“和法”范畴。
4.2 “疏利三焦法”辨治糖尿病肾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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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和肾中阴阳 糖尿病肾脏病隶属于中医“消渴肾病”范畴,为消渴病继发“尿浊”“水肿”“虚劳”“关格”等,与古人所谓“肾消”关系密切。《临证指南医案·三消》指出,肾消者常见“渴饮频饥,溲溺浑浊”的临床表现,其病因病机与“阴精内耗,阳气上燔”相关。本病主要病变脏腑在肾,以肾中阴阳失和为本,水火不济而致心肺郁热,火不暖土而致水湿泛滥,久而蕴热。其初起以燥热为主,上焦心肺郁热伊始,耗伤气阴;渐损及中焦脾胃肠腑,形成以气阴两虚为主,水湿、瘀血、浊毒互结的状态;进一步损伤下焦肾元,直至呈现肾阳衰败、甚或阴阳两虚而浊毒内留、弥漫三焦的证候。故临证当从燥热伤津论治,宜润燥养阴,甘缓和阳,以调和阴阳为本,以疏利三焦为要,交通水火,兼顾虚实,将本病分为早、中、晚期。
早期病变在中上焦者,常见“三多一少”的消渴表现,治宜“清阳明之热,以滋少阴”,方用白虎汤、玉女煎、百合知母汤、沙参麦冬汤合二至丸加减。中期病变以中焦为主,多为“脾瘅”病久所致,水谷入胃,由脾肾阳气运化、腐熟,若过食肥甘厚味,谷气下流,变为湿浊,损脾败肾,多见下肢水肿、尿液浑浊。故治疗上,重在健脾补肾,通利水谷,常用参苓白术散、防己黄芪汤、补中益气汤合承气汤类方、五苓散类方治疗。晚期病在下焦,肾气衰败,实则浊毒、瘀血、水湿互结,治宜阴阳双补、疏利三焦,以参芪地黄汤为主方,合用升降散、桃核承气汤等,可参考慢性肾脏病 5 期论治。
4.3 “疏利三焦针法”辨治排尿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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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光教授在继承黄文政教授“疏利少阳三焦”的学术思想基础上,结合彭静山教授的眼针疗法,总结提出“疏利三焦针法”针对各类排尿困难。排尿困难隶属于中医癃闭病。《灵枢·本输》云:“三焦者……入络膀胱,约下焦。实则闭癃,虚则遗溺。”癃闭病病位在膀胱,三焦气化不利,水液代谢障碍是癃闭的关键病机,其中水液代谢障碍与肺脾肾三脏密切相关。“疏利三焦针法”取穴主要包括两部分:其一、根据彭静山教授病位取穴的原则,眼针选取肺区、膀胱区、中焦区、下焦区、肝区、肾区以疏利三焦气机、水道;其二、体针取穴亦兼顾三焦,多为十四经特定穴,如原穴、五输穴、交会穴、八脉交会穴。《灵枢·九针十二原》:“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故取肝经原穴太冲、肾经原穴太溪以补益肝肾;任脉乃阴脉之海,总汇诸阴,故取三阴交、关元、列缺,通调任脉。五穴共调肝、脾、肾经气,奏培补元气,化气行水之功;配阴陵泉、水分,“去水肿之脐盈”(《百症赋》);配百会治在督脉,盖“督脉为病……癃痔遗溺嗌干”,故以百会开窍启闭,为提壶揭盖法;《灵枢·四时气》又云:“小腹痛肿,不得小便,邪在三焦约……肿上及胃脘,取三里。”中焦脾胃作为气机升降之枢纽,以足三里和脾健胃,升降气机,气行水行。行针时,足三里、太溪施补法,双侧直刺,余穴平补平泻。
经临床实践,“疏利三焦针法”结合中药治疗癃闭病,疗效可观。临证时,从三焦辨证角度,结合现代解剖学,将癃闭分为上癃、中癃、下癃进行辨治,采取针药并用的治疗方法,王教授认为“疏利三焦针法”可直达病所,配中药调节则稳定而持久,针药并用可兼具两者的优点。
“疏利少阳三焦”学术思想体系的挖掘、研究、传承是继承名老中医学术思想的重要步骤,不仅用于指导中医药治疗肾脏病,亦可拓展发挥至各科杂病领域,以期为中医药治疗内科疾病的传承和发展寻找新的思路与方法。
作者:王钰涵、杨思齐、赵晰、王耀光(通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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